☆、蜘蛛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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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這句話一說出來, 原本就劍拔弩張的氣氛更是在瞬間登上了頂峰。倒不是被他挑釁的俠客, 將渾身念力猛的爆出來的, 反而是一旁被晾了片刻的飛坦。
那雙露在過長領口上面的金眸中光澤冷的嚇人，他看向小醜, 緊了緊手中長|劍。聲音很輕, 語調也很緩, 他一字一句慢慢道：“你說，你要殺誰？”
小醜不知死活：“當然是那個爛果子呀。”
飛坦微微低頭。
俠客笑瞇瞇的阻止：“飛坦你別激動, 現在你和他打有可能會傷到我們的。所以別著急, 我來開場就好。”
他說著,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輸入指令。聽著小惡魔在他點了“確定”後傳出那聲熟悉的“自動模式開啟”, 俠客體內的念力，也像是飛坦一樣, 炸鍋似得猛然爆了出來。
他確實是懶, 往常的時候也確實是習慣了投機取巧、出最少的力去完成所有任務。但是這只是他慣用的生存手段，卻並不代表他實力不行。
就親身感受過一次的芬克斯來說, 俠客的自動控制模式完全可以和他不相上下。甚至如果在戰鬥中他略有疏忽，便很有可能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碾成灰了。
所以此時此刻，見識到這種嚇人模式的小醜, 則是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觀察能力, 用一種難以置信又興奮激動的覆雜眼神，緊緊盯著俠客的位置。
“想不到你也是一只紅紅的大蘋果……”
小醜自帶顫音的笑聲還沒結束，眼前被過強的念力包裹的渾身金黃的身影卻突然消失。
下一秒, 一記幾乎要將人肺腑打穿的重拳狠狠砸在小醜肚子上。哪怕後者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用“堅”強化了身體，也還是在被一拳轟的向後飛出老遠，在“咚”的一聲撞得大樹搖晃的同時，也終於張口，從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俠客沒有給他緩緩勁的機會，幾乎不做絲毫停頓，身影又出現在了小醜面前。還是對著剛剛的位置，只是這一次，出的拳換成了腳，對著人腰腹的位置用力踩下。
小醜接了上次的攻擊，這次也知道不能硬扛。用了他之前應對飛坦的那種方法，不知是什麽情況，身體突然往另一邊兒飛出，穩穩貼在了遠方的另一棵樹上。
如果俠客看到這個場面，他一定可以發現，小醜所用的招數就像是在他和大樹之間粘了一根皮筋一樣，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被彈飛去皮筋另一頭所連接的地方。
可問題就是自動控制模式的情況下，俠客本身對周圍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察覺和感受。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沒有記憶，更別提去分析一下對方的戰鬥能力了。
就聽“哢嚓”一聲巨響，隨後是重物砸地。
小醜原本靠著的那棵粗壯的樹幹，已經被沒來得及收住力道的俠客一腳踹斷。
在不遠處觀戰的飛坦皺了皺眉。旁邊窩金低頭問他道：“你說俠客能打贏嗎？”
飛坦攥著他的劍，沈默片刻，點頭道：“我們贏定了。”
窩金眨眨眼。
和飛坦一樣常年不怎麽使用的大腦終於動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飛坦話裏的重點。
但顯然飛坦也不打算再跟他細說下去，金眸中光線沈沈，盯著俠客也沒了動靜。
就他們幾句話的時間裏，俠客和小醜那邊也已經又交手了七八次了。只不過這七八次裏，小醜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味防守，反而在每次躲閃之餘，還都能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對俠客進行著一定的反擊。
也正因此，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裏，兩人身上都已經掛了不少彩了。只是俠客沒有痛覺沒有感官，根本不在乎身上被撲克牌劃出來的那些傷痕。而那個本來就像是個變態的小醜，則是在傷口頻添的情況下，越發的興奮了起來。
“啊～這真是多麽令人愉悅的感覺啊！”小醜在躲避攻擊的同時，用一副好像要讓人打高|潮了似得表情，捧著臉激動又沈醉道。
這反應和他對戰的俠客看不到，但旁邊兒飛坦和窩金卻是見了個清楚。
大塊頭原始人扮相的窩金面色一苦。
他覺得自己從這個小醜身上，感受到了不亞於飛坦刑訊室的惡心。
伸手指了指小醜的方向，窩金認真詢問：“我可以殺了他嗎？”
“不可以，”飛坦冷著臉，低聲回應，“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窩金眨眼。
飛坦沒有再說。
不得不說，在戰鬥方面，小醜確實是個天才。就和俠客的這場比鬥來看，才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大概就已經摸清楚了俠客自動攻擊的套路和方式。
雖然沒辦法正面應對這種過強的念力爆發，但是在躲避和反擊的過程中，明顯比之前要游刃有餘了許多。
也正因此，自信心的膨脹讓他又嘚瑟了起來。甚至還敢在俠客兩次攻擊間的空擋裏，扭著腰捏著卡牌笑道：“我說，你們真的不缺人手了嗎？多可愛的蘋果們，我哪個都放不下啊～”
回應他的是俠客面無表情的一拳跟進。
小醜扭著身子躲開，臉上笑意更深，口中卻浮誇的做出些委屈的模樣，哼哼唧唧道：“小金果你真是太無情了！”
俠客沖上去就是一腳。
小醜仍然是用那個奇怪的方法將自己彈著躲開，卻怎麽也沒想到，同樣觀察出他套路的飛坦，早已經在他動作的同時，就提著劍守去他將到的位置上了。
這一劍出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閃躲。
堅是能在關鍵時刻展開，但架不住飛坦是個瘋子，不要命的用硬強化了劍刃，根本不在乎小醜會有什麽反擊，就這樣直接兩人捅了個對穿。
小醜被捅的還有點兒懵。
好在劍刃接觸皮膚之前，他努力的擰了下身子。錯開了最關鍵的部位，讓飛坦這一劍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
兩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在飛坦抽劍打算二次攻擊的時候，小醜也再次使用了他的能力，努力往另一邊兒逃了出去。
但是這次等待他的人是俠客。
一拳在臉上砸的結實，小醜整個人被打的飛出去了老遠。
飛坦想要繼續追擊，卻被人在旁邊拉了一把。
扭頭過去，飛坦皺眉。
拉他的人是俠客。
此時他已經卸了自動控制模式，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扯著飛坦胳膊的手在對方停止動作後便脫力的搭垂回了身側。搖搖頭，他說：“我不能再撐著自動模式了，代價太大，難受的不行。他快死了，你再追擊，他可能會不顧一切跟你同歸於盡。我們還不確定他有什麽隱藏絕招，犯不著你去陪他送命。”
飛坦看了看遠方躺在地上半天沒動的小醜，似乎是覺得俠客說的有道理，沒有繼續追擊的想法，而是蹲下身子，將目光收回到眼前癱軟在地上的小狐貍身上。手指捏了捏對方臉頰，他還有些驚訝：“這次的後遺癥這麽嚴重？”
“疼疼疼……” 俠客一改剛剛和小醜對戰時不怕死的模樣，就連飛坦捏他臉的這下都讓他嘶嘶的倒抽著冷氣叫喚著痛。不過在叫疼的同時，他倒是也沒忘了正事兒。拍拍飛坦的胳膊，他提醒道，“你看著窩金，不要讓他跑過去送死。”
“你老實躺著就行，我知道的，”飛坦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這裏有我看著，你能不能不要再操心那麽多了？”
“不是擔心你忘了嘛，”俠客嘿嘿賠笑，隨即長籲了一口氣，放松身體，看著天空滿面愁容，“所以我就不是很喜歡用這個模式，攻擊力強是強了點兒，但副作用也實在是太大了。你不知道，平時鬧騰一拳也就是扯一下筋骨緩緩就好。剛剛那種，我要是繼續保持狀態跟他打下去，可能他還沒咽氣，我就先得把自己給累死了。”
“知道不行，就趕緊開發一個新的絕招，”飛坦瞥了他一眼，回應也是冷冰冰的。但是動作上卻是朝窩金吼了句“別動”之後，就在俠客身旁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臉上剛剛被自己掐了一把的地方，一邊問道，“哪兒疼？”
俠客嘆了口氣：“就沒不疼的地方。”
飛坦面上表情更臭了不少。又掃了眼遠方還沒動靜的小醜，他伸手過去將俠客半扶起來，“我帶你回去找瑪琪看看。”
“我又不是外傷，就是勞累過度，找瑪琪也沒什麽……”俠客說著，在隨著飛坦動作的同時突然感覺胳膊一疼。呲牙的同時低頭看了一眼，見著身上被撲克牌劃出來的那一道道傷痕，他咧嘴改口，“看來還真的得讓瑪琪處理一下了。”
飛坦撇嘴，伸過胳膊就打算把人抱起來帶走。
可還沒等他雙手固定好位置，俠客就又閑不住的有了動作。朝遠方小醜那邊兒伸了伸脖子。他篤定道：“那家夥絕對還能站起來。”
飛坦用一種“你怕是在說廢話”的眼神看他一眼，一邊問道：“那要我去卸了他的手腳嗎？”
“不用，”俠客搖頭，“你遠距離打他一下試試，他要是跑了就先別追，今天打成這樣，他應該也得消停兩天了。”
飛坦點頭。
隨手幾個飛刀朝小醜甩出，果然就像俠客說的那樣，那家夥立刻把自己彈起來，躲過了這幾下本就是試探的攻擊。
靠著遠方的大樹站定，他一手捂著傷口，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麽大礙，但粗重的呼吸聲卻在訴說，他此時是真的沒比俠客好到哪兒去。
上挑的金眸裏寫滿了興致，對著俠客的方向，他一句話抖三下的拖著音道：“小金果，等過兩天咱們都恢覆了，我再去找你玩呀？”
“不玩，我不出門，”俠客拒絕的幹脆利落。天知道就今天這一次他都被副作用傷成了這樣，要是改天再來一次，他怕是真得陪著這個瘋子送命去了。
但是顯然，他的拒絕並沒有被小醜聽到耳朵裏去。甚至還心情大好的給俠客扔了張紅桃Q過來，他再次鍥而不舍的問道：“你們的團隊裏真的不缺人了嗎？”
俠客半靠在飛坦身上，認真點頭，面不改色的說謊道：“人滿，沒你位置。”
小醜歪了腦袋：“那我殺掉一個，是不是就有空了？”
俠客：“……”
你特麽腦回路和庫洛洛是一個神刻出來的嗎？？？
如果說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俠客是震驚又迷醉的話，現在第二次聽到這個完全相同說法時，俠客只想面無表情的送他兩個字——
智障。
深吸一口氣，俠客認真回答：“你就算殺我們一個人，我們也不會要你來填空的。而且我們冷血無情，也不會因為你殺人我們就找你報仇，所以你死了心吧。”
這句話和當初庫洛洛跟他們說的團規不太一樣，飛坦聽著有些奇怪，但俠客會這麽說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略微思考過後，飛坦就選擇閉嘴，當做默認了俠客的這種說法。
反而是小醜在聽到這個說辭的時候有些詫異，他挑著眉毛，盯著俠客看了好久，才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喃喃道：“是嗎？”
俠客懶得理他。
小醜自己傷的太重，雖說眼前都是他最喜歡的大紅蘋果，但是為了摘果也不能不要性命。所以在確定現在能動的飛坦和窩金都不打算對他出手後，他留了一句“我過兩天就回來找你”，便轉身離開了他們戰鬥過的這片區域。
飛坦見狀，再次將雙手墊放去俠客背後和腿彎，頭一次不是用提，而是想溫柔的把人抱起來，卻聽那人又嘰嘰歪歪的掙紮拒絕道：“你別抱我，讓窩金扛著我就行！”
突然被點名的傻大個窩金一楞，腦子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話的往俠客跟前走了幾步，做出一副要接手的樣子道：“那、我帶你？”
“不用你帶，”飛坦冷聲阻止。然後低頭看了眼懷裏無力的癱著卻仍然不忘鬧騰的金毛狐貍，他呵了聲道，“怎麽，還怕我把你半路扔了？”
“那倒不是，”俠客欲言又止。
飛坦死盯著他，一副不他不說話，今天就不用回去的架勢。
俠客無法，只能哀嘆一聲道：“就、你抱著我的話，我手會拖到地上吧？”
說著，他還生怕飛坦不懂，把靠外的那只手往下垂垂。不過事實和想象略有出入，還好沒拖到地。
飛坦：“……”
下一秒，傷患被無情的扔回地上。因為扔他的人手底下故意用了點兒力，所以他被摔的嗷嗷直叫。
飛坦低頭瞥他一眼：“看到你還有勁兒喊，我就放心多了。”
俠客停止嚎叫，甜甜的笑著眨眼裝傻。
飛坦扭頭就走。
俠客在後面喊他：“你把窩金趕走了，你不帶我走，萬一那個小醜又回來了，我豈不是得躺著讓他隨便殺嗎？”
飛坦聞言腳步一頓，覺得好像也是這回事兒。不太情願的轉身回去，彎腰提起俠客，用兩人都是最習慣的姿勢飛快跑回了七區的中心樓裏。
……
等他倆進門的時候，剩下的九個人也都已經回到了屋裏。
大家聚集在客廳正中說著什麽，飛坦也沒看他們，直接粗暴的把俠客扔上沙發，自己跟著坐在了旁邊。
瑪琪主動過去給俠客療傷，庫洛洛則是在兩人身上轉了會兒視線，然後摸著下巴，心情愉悅道：“你知道你們現在這個狀態，特像是在外面玩了場露天S|M剛回家嗎？”
瑪琪一邊給俠客縫合傷口，一邊點頭補充：“還是拔diao無情的那種。”
俠客幹笑：“哈哈哈……”
飛坦瞪他一眼，又看了庫洛洛道：“我覺得俠客說的挺對，你是不是真的嫉妒？”
庫洛洛：“……”
沈默一秒，他頭一次如此發自內心的真誠道：“你放心，我不嫉妒，不管是你們哪邊。”
飛坦嘁了一聲，沒在信的。
俠客則是趕在他們團長惱羞成怒之前，出聲岔開話題道：“我們今天見到那個瘋子小醜了。”
“窩金回來的時候說了，”庫洛洛見他說正事，也趕忙順坡下道，“聽說你跟他打了一架，有什麽發現？比如他的能力，你能分析多少？”
“不多，”俠客搖頭，“因為打架的時候我開的是自動控制模式，具體情況都是飛坦和窩金在看。所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念能力有點兒像皮筋。可以隨意選擇皮筋兩頭的固定點，也可以讓任何一頭快速準確的彈往另一邊兒。”
庫洛洛點頭讚同：“就是他上次逃跑用的那招。”
“大概是。這次在和我打的時候，他躲閃也是用的這招，”俠客說，“但是我總覺得除此之外，他應該還有別的招數。所以我們把他打傷之後，我沒讓飛坦去追。為了一只蟲子搭上我們一個人，我覺得不劃算。”
“確實，”庫洛洛也挺滿意這個做法，“不過這只蟲子真挺煩人，估計在徹底捏死之前，還會再跳騰一陣。”
俠客聳肩。
這種事不用他說，那絕對是必然的。
之後庫洛洛又大概說了一下最近的安排。既然蟲子已經暫時打跑了，現在就沒有繼續考慮他的必要了。按照庫洛洛的想法，他們最近可以著手尋找一下最後兩個同伴，等找齊了之後，差不多也就該離開流星街了。
這是所有人一開始的願望，眾人自然也是回以了興奮又期待的讚同。
等團長的指示說完，眾人散去。瑪琪把外傷處理完畢的俠客扔回沙發上，也出門不知做什麽去了。
俠客因為過度使用自動模式，渾身的酸痛還滿布著讓人回不過勁兒。所以他靠躺在沙發上，半天也沒有點兒要挪動的意思。
飛坦過去接了杯水，拿過來給他放在手上。俠客低頭看看，嘴角一揚，笑容燦爛道：“我沒力氣端杯子，你餵我唄？”
飛坦拒絕的特別冷漠無情：“沒力氣就別喝，事多。”
俠客保持笑容，就是不動。
飛坦煩躁的看他一眼，兇巴巴的把水杯子奪過來，抵住他唇角之後，卻放溫柔了動作，讓對方舒舒服服的喝了幾口。
同樣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庫洛洛圍觀全程，心情覆雜：“你們能不能註意一點兒？我還在呢。”
“所以呢？”俠客抵開水杯，示意自己不想喝了。碧綠的大眼睛對向庫洛洛，他說，“你不是不嫉妒嗎？”
庫洛洛保持微笑：“不嫉妒，我是覺得惡心。”
俠客笑的比他燦爛：“哦。”
庫洛洛：“……”
自從這兩人狼狽為奸，日子真是徹底沒法過了！
微笑著剜了俠客一眼，庫洛洛打算起身告辭。
在他走前，俠客又叫住他道：“對了，不知道窩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那個變態和你超有共同語言的。”
庫洛洛起身的動作一頓，又重新坐回原處。
面上的表情有些覆雜，似乎是不太想知道俠客要說什麽，但好奇心又讓他著實有點兒忍耐不住。憋了一秒，他還是選擇順從心意，開口問道：“你說？”
俠客看看飛坦。
後者皺眉：“又是關於庫洛洛智力方面尊嚴的話題？”
俠客用力點頭。
庫洛洛：“……”
突然有點兒想走還來得及嗎？
只是沒等他動作，飛坦就十分善解人意的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俠客和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要什麽空間的庫洛洛。
俠客也抓緊時間，朝現在心情和臉色一般覆雜的庫洛洛問道：“你還記得咱們的旅團成立之前，你跟我聊過一次被我駁回的那個團規嗎？”
庫洛洛靜了一秒，有些遲疑：“你是說……殺了我們的一個團員，就可以替代他的位置，加入我們？”
“沒錯，”俠客點頭，“今天我見到那個變態的時候，他給我說了同樣的想法。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覺得他有點兒惡心我不想和他共事，我真想把他帶回來，讓他跟你好好聊聊，說不定你們一拍即合，以後你都不用再嫉妒我和飛坦了呢。”
言下之意，你們這麽有共同語言不如在一起算了。
庫洛洛：“……”
深吸一口氣，他再次說出今天不知已經說了多少次的解釋：“我真的沒有嫉妒過你們。”
俠客攤手：“但不妨礙你也想像我們一樣快樂。”
庫洛洛看他，笑容裏滿是想殺人的沖動：“飛坦為什麽沒有直接幹爛你的嗓子？”
“可能是因為他寵我吧，”俠客笑的頗為愉快，“這還是你說的呢。”
庫洛洛拒絕說話。
俠客見好就收，又繼續道：“不過說真的，我覺得這個瘋子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危險一點。在我拒絕他殺人入團之後，我感覺他好像又想殺我們一個人，讓我們為了報覆去跟他決鬥。我覺得這種行為很弱智，還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告訴他，就算他殺我們的人，我們也不會找他報覆。就是不知道這話他能聽信多少了。”
“這個啊……”庫洛洛摸了摸下巴，轉轉眼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的主意，嘴角一揚，他說，“試試就知道了。”
俠客和他目光一對，即使是沒有說破，兩人也以一種不用言說的方式達成了共識。
摸了摸下巴，俠客問道：“我之前走的太著急了，都忘了問你，現在大家的號碼選的怎麽樣了？”
“信長一號，飛坦二號……”庫洛洛掰著手指，給他一個個的數著，“現在四號和八號還沒人選，你的六號給你留著，大家的紋身都已經弄完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刺青？”
“這個不急，等過兩天咱們的試驗品來了，我和他一起刺，”俠客笑道，“你想好給咱們的試驗品幾號了嗎？”
庫洛洛笑了：“四號。”
“我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數字，”俠客和他達成共識，“至少就炮灰而言，還真貼切。”
……
兩人這天聊了什麽，旅團裏其他人包括飛坦在內都沒人知道。不過他們也習以為常懶得知道，畢竟這倆人經常這樣湊在一起悄咪咪的商量事情，商量的內容具體是什麽大家沒興趣知道，他們需要做的，也只是在這兩人商量完確定下來後，按照指令去行動就是了。
所以在俠客休息了兩天，第三天上午，他帶著一個長得五大三粗剛剛開念的強化系壯漢來讓瑪琪給人在胸前刺個“四”的時候，瑪琪雖然有點兒疑惑，但還是照著做了。
“對了，蜘蛛腿紋成八只，”俠客在一旁笑道，“正好左邊四個右邊四個，凸出編號。”
那個壯漢顯然智力不怎麽好用，所以聽他這麽說，還覺得挺有道理挺開心的。
但是瑪琪卻清楚這事兒不那麽簡單，等紋身結束，俠客打發那人去七區裏轉轉展示風采後，瑪琪才一邊給俠客往腿上刺著他的六號，一邊開口問道：“我們的蜘蛛是十二條腿的，你為什麽只讓我給他刺八條腿？”
“因為本來就只是個試驗品而已，又何必搞得那麽真呢？”俠客笑瞇瞇的應著殘酷的真相，他說，“我認為之前那個來咱們這裏撒潑的瘋子一定會殺咱們一個同伴試試，如果咱們不去報仇，他應該就會覺得沒意思，也不會再用殺人的方式，來妄圖激怒我們、讓我們和他決一死戰了。”
這樣一解釋，瑪琪也懂了。
目光習慣性的冰冷如舊，她說：“所以剛剛那個人，就是你找來送死，向瘋子宣告咱們確實沒有同伴情節的炮灰，對嗎？”
俠客揚著嘴角，笑的眉眼彎彎：“你不要說的這麽直白，那可是我們的四號呢。”
瑪琪斜他一眼，想了想剛剛那個壯漢看向俠客時那種深信不疑又崇拜至深的表情，她認真評價：“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我覺得你比飛坦都可怕多了。”
俠客攤手：“只是在行的方向有點不同，總體來說，還是他比較嚇人。”
瑪琪嘁了一聲。
懶得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就像俠客所猜測的那樣，甚至超越了他原本預料的時間，在當天下午，那個喜歡找人打架的瘋子就再度拜訪了他們的地盤。
只是和上次赤手空拳有些不同，這次他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份見面禮——
那個早上剛剛讓瑪琪刺了紋身的四號的腦袋。
這個四號來的太快，死的也太快。期間甚至沒有經過派克諾坦的考核，更別說帶著他給其他團員們見識一下了。
除了俠客庫洛洛和紋身的瑪琪之外，甚至就連那天恰巧和芬克斯一起出去轉悠的飛坦，都全部不知他們在一天的時間裏多了個四號，又死了個四號。
所以當小醜提著人頭過來挑釁的時候，面對的目光還真的就像俠客當初跟他說的那樣，冷漠，甚至寫滿了莫名其妙。
小醜有些失望的扔掉了手中美滋滋提了一路的腦袋，金眸對向不遠處聽著動靜剛剛從屋裏出來的俠客，就像是一個丟了玩具的孩子，他耷拉著腦袋，一臉失望道：“沒想到你們真的不介意誒。”
“為什麽要介意？不然你以為我之前跟你說的是在開玩笑嗎？”俠客不以為意，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還指了指那個被當成垃圾扔在地上的腦袋，他說，“你把這個拿走，不知道在別人家門口扔垃圾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嗎？”
當然，這是他在一本從飛艇上扔下來的雜志裏看到的外界禮儀觀。畢竟流星街到處都是垃圾，對大多數人而言，也沒有什麽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不過顯然，小醜的關註點也並不在他的措辭上面。只是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又盯著俠客那雙翡翠似得大眼睛看了看。確定對方確實是把那個紋了四號蜘蛛的男人當成“垃圾”來看待後，他反而笑的更加愉快了起來。
俠客無奈。
這人真病的不輕。
小醜扭著腰，看著俠客興奮的提議：“現在他死了，你們缺了一個人，我可以填空了呀。”
“你還是歇著點兒吧，”俠客擺擺手，一邊回身往屋裏走去，一邊補充了一句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們招人不是這個套路。”
小醜鍥而不舍：“那怎麽樣才能加入你們呢？”
俠客沒有回答。
此時聽著動靜終於舍得放下書本走出來看看情況的庫洛洛剛到門口。俠客頓時眼睛一亮，指向庫洛洛道：“他是我們老大，你想加入我們，就先讓他同意了再說吧。”
庫洛洛：？？？？
鍋從天上來。誰能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麽會這樣？
但是此時俠客已經回屋去了。
小醜的視線也順著金毛狐貍剛剛的話，投放去了庫洛洛身上。
年輕的團長大人再次感受到了肩上的責任有多重大。深吸一口氣，哪怕對著那張明顯打扮的有別常人的臉，他也還是讓自己保持了平常心，端出和以往一般的淡定笑容，淡定拒絕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暫時還不招人。”
“那我每天來問一次，除了我之外，你們如果先招了別人，我就殺了他，然後再問問你們要不要我，”小醜很自覺的接受了庫洛洛的說法，卻也在同時給旅團的其他眾人，說了這麽一句類似於威脅的留言。
但顯然，他的留言沒有讓任何一個人覺得憤怒，包括根本沒有武力值的庫嗶也是一樣。
畢竟如果新團員打不過小醜，就說明這個新來的的實力不是多強。反之如果打得過了，也不會有機會被小醜切了。
說白了就是小醜在無意中幫他們當了個免費的篩人門檻，這種不要錢的好事兒，有點兒腦子也不該拒絕才對。
總之就庫洛洛而言，他還挺滿意的。
但是這種滿意沒有持續太久。就在他以為事情解決，可以回去繼續看書的時候，那個小醜扭了扭腰，又哼哼唧唧的開了口道：“好無聊啊，老大你上次就沒有出手，這次機會難得，和我打一架吧？”
有什麽難得？我根本沒理由陪你打架！
庫洛洛在心裏應著，在此時此刻，他再次格外同意俠客的看法——
這小醜真的是個讓人一言難盡的神經病。
學著俠客的樣子，庫洛洛轉身進屋毫不留戀。可小醜卻像是重新發現了什麽有趣玩具的孩子一般，直接在原地盤腿坐下搭著紙牌玩了起來。
看這樣子是打算貫徹落實他剛剛的那句要一直盯著旅團行動的話了。
庫洛洛回屋的時候，俠客正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機不知在看些什麽。
他大步過去走到俠客身邊，隨意低頭看了看對方手機裏正顯示的界面，發現那堆密密麻麻的字符也看不懂，便直接問道：“之前說讓你查查那個小醜，你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不只是線索，能查到的都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俠客手指在鍵盤上又點了幾下，然後把手機扔給了庫洛洛，他說，“東西我都整理好了，你自己看吧。這人在流星街其實還挺有名的，只不過他的活動範圍是一區，咱們是六七區，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麽機會見面罷了。”
庫洛洛點點頭，開始認真的看起了手機上的資料。
這個小醜名叫西索，和他們一樣，也是不知哪天，就突然出現在流星街了。
按照俠客給的這份資料來看，在流星街最初有人記住他的時候，他是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等他被稱為“小醜魔術師”，讓一區人聞風喪膽時，則已經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了。
流星街裏的人向來都是這樣，年齡全靠外貌說個大概。大多數人都是從孩童時期就被扔到這裏，時間一久，也不記得自己是幾歲，來這兒又過了多少年了。
庫洛洛快速翻看了一遍手中的資料，然後把手機還給俠客，自己雙手交叉疊在唇下，沈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俠客見狀，朝他問道：“想拉他入團？”
庫洛洛搖頭：“如果想，也不用忙活這些天了。”
俠客了然：“我也想讓他趕緊把目標從我們身上轉去別處。”
畢竟他們不怕危險，但是這種狗皮膏藥似得纏著人不放，又一下打不死的攪屎棍，卻實在是很讓人頭疼的。
庫洛洛沈默片刻，又問：“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俠客問他：“還記得當初那個跑去六區就再也沒回來的七區區長嗎？”
庫洛洛點頭。
俠客說：“根據我最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他一直在以透露區長大樓的密道和地理環境及攻防布置為誘，慫恿六區區長吞並七區。”
庫洛洛摸了摸下巴：“那結論呢？”
“當然是成功了，”俠客說，“所以現在除了西索之外，我們還得隨時防著六區那邊進攻過來。未來的一段時間裏，咱們怕是會很忙了。”
庫洛洛沈了沈目光。
俠客站起身，繼續道：“情報我繼續跟進，你還有什麽需要查的就告訴我。”
庫洛洛條件反射問他：“你做什麽去？”
“去找飛坦睡覺，”俠客笑的憋屈，“多虧了你給他支的招，他昨天跟我說，如果哪天沒有在睡覺時間看到我躺在他床|上，他就把我捆在上面，讓我再不用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兩天比較閑，日萬。本來以為晚上才能寫完，現在寫完了現在發吧。還有編輯大大說我太久不穿越就寫成單一同人了，所以這兩天就得穿越。嗯，我看的東西還是挺雜的，想了好多但是第一個世界還是沒敲定好，所以第一個世界除了刀亂，有推薦嗎？刀亂根本沒看過番，游戲三天脫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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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露在過長領口上面的金眸中光澤冷的嚇人，他看向小醜, 緊了緊手中長|劍。聲音很輕, 語調也很緩, 他一字一句慢慢道：“你說，你要殺誰？”
小醜不知死活：“當然是那個爛果子呀。”
飛坦微微低頭。
俠客笑瞇瞇的阻止：“飛坦你別激動, 現在你和他打有可能會傷到我們的。所以別著急, 我來開場就好。”
他說著, 手指在鍵盤上快速輸入指令。聽著小惡魔在他點了“確定”後傳出那聲熟悉的“自動模式開啟”, 俠客體內的念力，也像是飛坦一樣, 炸鍋似得猛然爆了出來。
他確實是懶, 往常的時候也確實是習慣了投機取巧、出最少的力去完成所有任務。但是這只是他慣用的生存手段，卻並不代表他實力不行。
就親身感受過一次的芬克斯來說, 俠客的自動控制模式完全可以和他不相上下。甚至如果在戰鬥中他略有疏忽，便很有可能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被碾成灰了。
所以此時此刻，見識到這種嚇人模式的小醜, 則是第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觀察能力, 用一種難以置信又興奮激動的覆雜眼神，緊緊盯著俠客的位置。
“想不到你也是一只紅紅的大蘋果……”
小醜自帶顫音的笑聲還沒結束，眼前被過強的念力包裹的渾身金黃的身影卻突然消失。
下一秒, 一記幾乎要將人肺腑打穿的重拳狠狠砸在小醜肚子上。哪怕後者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用“堅”強化了身體，也還是在被一拳轟的向後飛出老遠，在“咚”的一聲撞得大樹搖晃的同時，也終於張口，從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俠客沒有給他緩緩勁的機會，幾乎不做絲毫停頓，身影又出現在了小醜面前。還是對著剛剛的位置，只是這一次，出的拳換成了腳，對著人腰腹的位置用力踩下。
小醜接了上次的攻擊，這次也知道不能硬扛。用了他之前應對飛坦的那種方法，不知是什麽情況，身體突然往另一邊兒飛出，穩穩貼在了遠方的另一棵樹上。
如果俠客看到這個場面，他一定可以發現，小醜所用的招數就像是在他和大樹之間粘了一根皮筋一樣，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被彈飛去皮筋另一頭所連接的地方。
可問題就是自動控制模式的情況下，俠客本身對周圍發生的任何事情都不會察覺和感受。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沒有記憶，更別提去分析一下對方的戰鬥能力了。
就聽“哢嚓”一聲巨響，隨後是重物砸地。
小醜原本靠著的那棵粗壯的樹幹，已經被沒來得及收住力道的俠客一腳踹斷。
在不遠處觀戰的飛坦皺了皺眉。旁邊窩金低頭問他道：“你說俠客能打贏嗎？”
飛坦攥著他的劍，沈默片刻，點頭道：“我們贏定了。”
窩金眨眨眼。
和飛坦一樣常年不怎麽使用的大腦終於動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飛坦話裏的重點。
但顯然飛坦也不打算再跟他細說下去，金眸中光線沈沈，盯著俠客也沒了動靜。
就他們幾句話的時間裏，俠客和小醜那邊也已經又交手了七八次了。只不過這七八次裏，小醜也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味防守，反而在每次躲閃之餘，還都能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對俠客進行著一定的反擊。
也正因此，短短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裏，兩人身上都已經掛了不少彩了。只是俠客沒有痛覺沒有感官，根本不在乎身上被撲克牌劃出來的那些傷痕。而那個本來就像是個變態的小醜，則是在傷口頻添的情況下，越發的興奮了起來。
“啊～這真是多麽令人愉悅的感覺啊！”小醜在躲避攻擊的同時，用一副好像要讓人打高|潮了似得表情，捧著臉激動又沈醉道。
這反應和他對戰的俠客看不到，但旁邊兒飛坦和窩金卻是見了個清楚。
大塊頭原始人扮相的窩金面色一苦。
他覺得自己從這個小醜身上，感受到了不亞於飛坦刑訊室的惡心。
伸手指了指小醜的方向，窩金認真詢問：“我可以殺了他嗎？”
“不可以，”飛坦冷著臉，低聲回應，“因為他馬上就要死了。”
窩金眨眼。
飛坦沒有再說。
不得不說，在戰鬥方面，小醜確實是個天才。就和俠客的這場比鬥來看，才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大概就已經摸清楚了俠客自動攻擊的套路和方式。
雖然沒辦法正面應對這種過強的念力爆發，但是在躲避和反擊的過程中，明顯比之前要游刃有餘了許多。
也正因此，自信心的膨脹讓他又嘚瑟了起來。甚至還敢在俠客兩次攻擊間的空擋裏，扭著腰捏著卡牌笑道：“我說，你們真的不缺人手了嗎？多可愛的蘋果們，我哪個都放不下啊～”
回應他的是俠客面無表情的一拳跟進。
小醜扭著身子躲開，臉上笑意更深，口中卻浮誇的做出些委屈的模樣，哼哼唧唧道：“小金果你真是太無情了！”
俠客沖上去就是一腳。
小醜仍然是用那個奇怪的方法將自己彈著躲開，卻怎麽也沒想到，同樣觀察出他套路的飛坦，早已經在他動作的同時，就提著劍守去他將到的位置上了。
這一劍出的太快，根本來不及閃躲。
堅是能在關鍵時刻展開，但架不住飛坦是個瘋子，不要命的用硬強化了劍刃，根本不在乎小醜會有什麽反擊，就這樣直接兩人捅了個對穿。
小醜被捅的還有點兒懵。
好在劍刃接觸皮膚之前，他努力的擰了下身子。錯開了最關鍵的部位，讓飛坦這一劍不至於要了他的性命。
兩人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在飛坦抽劍打算二次攻擊的時候，小醜也再次使用了他的能力，努力往另一邊兒逃了出去。
但是這次等待他的人是俠客。
一拳在臉上砸的結實，小醜整個人被打的飛出去了老遠。
飛坦想要繼續追擊，卻被人在旁邊拉了一把。
扭頭過去，飛坦皺眉。
拉他的人是俠客。
此時他已經卸了自動控制模式，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扯著飛坦胳膊的手在對方停止動作後便脫力的搭垂回了身側。搖搖頭，他說：“我不能再撐著自動模式了，代價太大，難受的不行。他快死了，你再追擊，他可能會不顧一切跟你同歸於盡。我們還不確定他有什麽隱藏絕招，犯不著你去陪他送命。”
飛坦看了看遠方躺在地上半天沒動的小醜，似乎是覺得俠客說的有道理，沒有繼續追擊的想法，而是蹲下身子，將目光收回到眼前癱軟在地上的小狐貍身上。手指捏了捏對方臉頰，他還有些驚訝：“這次的後遺癥這麽嚴重？”
“疼疼疼……” 俠客一改剛剛和小醜對戰時不怕死的模樣，就連飛坦捏他臉的這下都讓他嘶嘶的倒抽著冷氣叫喚著痛。不過在叫疼的同時，他倒是也沒忘了正事兒。拍拍飛坦的胳膊，他提醒道，“你看著窩金，不要讓他跑過去送死。”
“你老實躺著就行，我知道的，”飛坦不悅的瞪了他一眼，“這裏有我看著，你能不能不要再操心那麽多了？”
“不是擔心你忘了嘛，”俠客嘿嘿賠笑，隨即長籲了一口氣，放松身體，看著天空滿面愁容，“所以我就不是很喜歡用這個模式，攻擊力強是強了點兒，但副作用也實在是太大了。你不知道，平時鬧騰一拳也就是扯一下筋骨緩緩就好。剛剛那種，我要是繼續保持狀態跟他打下去，可能他還沒咽氣，我就先得把自己給累死了。”
“知道不行，就趕緊開發一個新的絕招，”飛坦瞥了他一眼，回應也是冷冰冰的。但是動作上卻是朝窩金吼了句“別動”之後，就在俠客身旁蹲了下來，伸手摸了摸他臉上剛剛被自己掐了一把的地方，一邊問道，“哪兒疼？”
俠客嘆了口氣：“就沒不疼的地方。”
飛坦面上表情更臭了不少。又掃了眼遠方還沒動靜的小醜，他伸手過去將俠客半扶起來，“我帶你回去找瑪琪看看。”
“我又不是外傷，就是勞累過度，找瑪琪也沒什麽……”俠客說著，在隨著飛坦動作的同時突然感覺胳膊一疼。呲牙的同時低頭看了一眼，見著身上被撲克牌劃出來的那一道道傷痕，他咧嘴改口，“看來還真的得讓瑪琪處理一下了。”
飛坦撇嘴，伸過胳膊就打算把人抱起來帶走。
可還沒等他雙手固定好位置，俠客就又閑不住的有了動作。朝遠方小醜那邊兒伸了伸脖子。他篤定道：“那家夥絕對還能站起來。”
飛坦用一種“你怕是在說廢話”的眼神看他一眼，一邊問道：“那要我去卸了他的手腳嗎？”
“不用，”俠客搖頭，“你遠距離打他一下試試，他要是跑了就先別追，今天打成這樣，他應該也得消停兩天了。”
飛坦點頭。
隨手幾個飛刀朝小醜甩出，果然就像俠客說的那樣，那家夥立刻把自己彈起來，躲過了這幾下本就是試探的攻擊。
靠著遠方的大樹站定，他一手捂著傷口，看起來似乎是沒什麽大礙，但粗重的呼吸聲卻在訴說，他此時是真的沒比俠客好到哪兒去。
上挑的金眸裏寫滿了興致，對著俠客的方向，他一句話抖三下的拖著音道：“小金果，等過兩天咱們都恢覆了，我再去找你玩呀？”
“不玩，我不出門，”俠客拒絕的幹脆利落。天知道就今天這一次他都被副作用傷成了這樣，要是改天再來一次，他怕是真得陪著這個瘋子送命去了。
但是顯然，他的拒絕並沒有被小醜聽到耳朵裏去。甚至還心情大好的給俠客扔了張紅桃Q過來，他再次鍥而不舍的問道：“你們的團隊裏真的不缺人了嗎？”
俠客半靠在飛坦身上，認真點頭，面不改色的說謊道：“人滿，沒你位置。”
小醜歪了腦袋：“那我殺掉一個，是不是就有空了？”
俠客：“……”
你特麽腦回路和庫洛洛是一個神刻出來的嗎？？？
如果說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俠客是震驚又迷醉的話，現在第二次聽到這個完全相同說法時，俠客只想面無表情的送他兩個字——
智障。
深吸一口氣，俠客認真回答：“你就算殺我們一個人，我們也不會要你來填空的。而且我們冷血無情，也不會因為你殺人我們就找你報仇，所以你死了心吧。”
這句話和當初庫洛洛跟他們說的團規不太一樣，飛坦聽著有些奇怪，但俠客會這麽說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略微思考過後，飛坦就選擇閉嘴，當做默認了俠客的這種說法。
反而是小醜在聽到這個說辭的時候有些詫異，他挑著眉毛，盯著俠客看了好久，才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喃喃道：“是嗎？”
俠客懶得理他。
小醜自己傷的太重，雖說眼前都是他最喜歡的大紅蘋果，但是為了摘果也不能不要性命。所以在確定現在能動的飛坦和窩金都不打算對他出手後，他留了一句“我過兩天就回來找你”，便轉身離開了他們戰鬥過的這片區域。
飛坦見狀，再次將雙手墊放去俠客背後和腿彎，頭一次不是用提，而是想溫柔的把人抱起來，卻聽那人又嘰嘰歪歪的掙紮拒絕道：“你別抱我，讓窩金扛著我就行！”
突然被點名的傻大個窩金一楞，腦子沒有反應過來，只聽話的往俠客跟前走了幾步，做出一副要接手的樣子道：“那、我帶你？”
“不用你帶，”飛坦冷聲阻止。然後低頭看了眼懷裏無力的癱著卻仍然不忘鬧騰的金毛狐貍，他呵了聲道，“怎麽，還怕我把你半路扔了？”
“那倒不是，”俠客欲言又止。
飛坦死盯著他，一副不他不說話，今天就不用回去的架勢。
俠客無法，只能哀嘆一聲道：“就、你抱著我的話，我手會拖到地上吧？”
說著，他還生怕飛坦不懂，把靠外的那只手往下垂垂。不過事實和想象略有出入，還好沒拖到地。
飛坦：“……”
下一秒，傷患被無情的扔回地上。因為扔他的人手底下故意用了點兒力，所以他被摔的嗷嗷直叫。
飛坦低頭瞥他一眼：“看到你還有勁兒喊，我就放心多了。”
俠客停止嚎叫，甜甜的笑著眨眼裝傻。
飛坦扭頭就走。
俠客在後面喊他：“你把窩金趕走了，你不帶我走，萬一那個小醜又回來了，我豈不是得躺著讓他隨便殺嗎？”
飛坦聞言腳步一頓，覺得好像也是這回事兒。不太情願的轉身回去，彎腰提起俠客，用兩人都是最習慣的姿勢飛快跑回了七區的中心樓裏。
……
等他倆進門的時候，剩下的九個人也都已經回到了屋裏。
大家聚集在客廳正中說著什麽，飛坦也沒看他們，直接粗暴的把俠客扔上沙發，自己跟著坐在了旁邊。
瑪琪主動過去給俠客療傷，庫洛洛則是在兩人身上轉了會兒視線，然後摸著下巴，心情愉悅道：“你知道你們現在這個狀態，特像是在外面玩了場露天S|M剛回家嗎？”
瑪琪一邊給俠客縫合傷口，一邊點頭補充：“還是拔diao無情的那種。”
俠客幹笑：“哈哈哈……”
飛坦瞪他一眼，又看了庫洛洛道：“我覺得俠客說的挺對，你是不是真的嫉妒？”
庫洛洛：“……”
沈默一秒，他頭一次如此發自內心的真誠道：“你放心，我不嫉妒，不管是你們哪邊。”
飛坦嘁了一聲，沒在信的。
俠客則是趕在他們團長惱羞成怒之前，出聲岔開話題道：“我們今天見到那個瘋子小醜了。”
“窩金回來的時候說了，”庫洛洛見他說正事，也趕忙順坡下道，“聽說你跟他打了一架，有什麽發現？比如他的能力，你能分析多少？”
“不多，”俠客搖頭，“因為打架的時候我開的是自動控制模式，具體情況都是飛坦和窩金在看。所以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念能力有點兒像皮筋。可以隨意選擇皮筋兩頭的固定點，也可以讓任何一頭快速準確的彈往另一邊兒。”
庫洛洛點頭讚同：“就是他上次逃跑用的那招。”
“大概是。這次在和我打的時候，他躲閃也是用的這招，”俠客說，“但是我總覺得除此之外，他應該還有別的招數。所以我們把他打傷之後，我沒讓飛坦去追。為了一只蟲子搭上我們一個人，我覺得不劃算。”
“確實，”庫洛洛也挺滿意這個做法，“不過這只蟲子真挺煩人，估計在徹底捏死之前，還會再跳騰一陣。”
俠客聳肩。
這種事不用他說，那絕對是必然的。
之後庫洛洛又大概說了一下最近的安排。既然蟲子已經暫時打跑了，現在就沒有繼續考慮他的必要了。按照庫洛洛的想法，他們最近可以著手尋找一下最後兩個同伴，等找齊了之後，差不多也就該離開流星街了。
這是所有人一開始的願望，眾人自然也是回以了興奮又期待的讚同。
等團長的指示說完，眾人散去。瑪琪把外傷處理完畢的俠客扔回沙發上，也出門不知做什麽去了。
俠客因為過度使用自動模式，渾身的酸痛還滿布著讓人回不過勁兒。所以他靠躺在沙發上，半天也沒有點兒要挪動的意思。
飛坦過去接了杯水，拿過來給他放在手上。俠客低頭看看，嘴角一揚，笑容燦爛道：“我沒力氣端杯子，你餵我唄？”
飛坦拒絕的特別冷漠無情：“沒力氣就別喝，事多。”
俠客保持笑容，就是不動。
飛坦煩躁的看他一眼，兇巴巴的把水杯子奪過來，抵住他唇角之後，卻放溫柔了動作，讓對方舒舒服服的喝了幾口。
同樣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庫洛洛圍觀全程，心情覆雜：“你們能不能註意一點兒？我還在呢。”
“所以呢？”俠客抵開水杯，示意自己不想喝了。碧綠的大眼睛對向庫洛洛，他說，“你不是不嫉妒嗎？”
庫洛洛保持微笑：“不嫉妒，我是覺得惡心。”
俠客笑的比他燦爛：“哦。”
庫洛洛：“……”
自從這兩人狼狽為奸，日子真是徹底沒法過了！
微笑著剜了俠客一眼，庫洛洛打算起身告辭。
在他走前，俠客又叫住他道：“對了，不知道窩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那個變態和你超有共同語言的。”
庫洛洛起身的動作一頓，又重新坐回原處。
面上的表情有些覆雜，似乎是不太想知道俠客要說什麽，但好奇心又讓他著實有點兒忍耐不住。憋了一秒，他還是選擇順從心意，開口問道：“你說？”
俠客看看飛坦。
後者皺眉：“又是關於庫洛洛智力方面尊嚴的話題？”
俠客用力點頭。
庫洛洛：“……”
突然有點兒想走還來得及嗎？
只是沒等他動作，飛坦就十分善解人意的起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俠客和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要什麽空間的庫洛洛。
俠客也抓緊時間，朝現在心情和臉色一般覆雜的庫洛洛問道：“你還記得咱們的旅團成立之前，你跟我聊過一次被我駁回的那個團規嗎？”
庫洛洛靜了一秒，有些遲疑：“你是說……殺了我們的一個團員，就可以替代他的位置，加入我們？”
“沒錯，”俠客點頭，“今天我見到那個變態的時候，他給我說了同樣的想法。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覺得他有點兒惡心我不想和他共事，我真想把他帶回來，讓他跟你好好聊聊，說不定你們一拍即合，以後你都不用再嫉妒我和飛坦了呢。”
言下之意，你們這麽有共同語言不如在一起算了。
庫洛洛：“……”
深吸一口氣，他再次說出今天不知已經說了多少次的解釋：“我真的沒有嫉妒過你們。”
俠客攤手：“但不妨礙你也想像我們一樣快樂。”
庫洛洛看他，笑容裏滿是想殺人的沖動：“飛坦為什麽沒有直接幹爛你的嗓子？”
“可能是因為他寵我吧，”俠客笑的頗為愉快，“這還是你說的呢。”
庫洛洛拒絕說話。
俠客見好就收，又繼續道：“不過說真的，我覺得這個瘋子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更危險一點。在我拒絕他殺人入團之後，我感覺他好像又想殺我們一個人，讓我們為了報覆去跟他決鬥。我覺得這種行為很弱智，還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告訴他，就算他殺我們的人，我們也不會找他報覆。就是不知道這話他能聽信多少了。”
“這個啊……”庫洛洛摸了摸下巴，轉轉眼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的主意，嘴角一揚，他說，“試試就知道了。”
俠客和他目光一對，即使是沒有說破，兩人也以一種不用言說的方式達成了共識。
摸了摸下巴，俠客問道：“我之前走的太著急了，都忘了問你，現在大家的號碼選的怎麽樣了？”
“信長一號，飛坦二號……”庫洛洛掰著手指，給他一個個的數著，“現在四號和八號還沒人選，你的六號給你留著，大家的紋身都已經弄完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刺青？”
“這個不急，等過兩天咱們的試驗品來了，我和他一起刺，”俠客笑道，“你想好給咱們的試驗品幾號了嗎？”
庫洛洛笑了：“四號。”
“我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數字，”俠客和他達成共識，“至少就炮灰而言，還真貼切。”
……
兩人這天聊了什麽，旅團裏其他人包括飛坦在內都沒人知道。不過他們也習以為常懶得知道，畢竟這倆人經常這樣湊在一起悄咪咪的商量事情，商量的內容具體是什麽大家沒興趣知道，他們需要做的，也只是在這兩人商量完確定下來後，按照指令去行動就是了。
所以在俠客休息了兩天，第三天上午，他帶著一個長得五大三粗剛剛開念的強化系壯漢來讓瑪琪給人在胸前刺個“四”的時候，瑪琪雖然有點兒疑惑，但還是照著做了。
“對了，蜘蛛腿紋成八只，”俠客在一旁笑道，“正好左邊四個右邊四個，凸出編號。”
那個壯漢顯然智力不怎麽好用，所以聽他這麽說，還覺得挺有道理挺開心的。
但是瑪琪卻清楚這事兒不那麽簡單，等紋身結束，俠客打發那人去七區裏轉轉展示風采後，瑪琪才一邊給俠客往腿上刺著他的六號，一邊開口問道：“我們的蜘蛛是十二條腿的，你為什麽只讓我給他刺八條腿？”
“因為本來就只是個試驗品而已，又何必搞得那麽真呢？”俠客笑瞇瞇的應著殘酷的真相，他說，“我認為之前那個來咱們這裏撒潑的瘋子一定會殺咱們一個同伴試試，如果咱們不去報仇，他應該就會覺得沒意思，也不會再用殺人的方式，來妄圖激怒我們、讓我們和他決一死戰了。”
這樣一解釋，瑪琪也懂了。
目光習慣性的冰冷如舊，她說：“所以剛剛那個人，就是你找來送死，向瘋子宣告咱們確實沒有同伴情節的炮灰，對嗎？”
俠客揚著嘴角，笑的眉眼彎彎：“你不要說的這麽直白，那可是我們的四號呢。”
瑪琪斜他一眼，想了想剛剛那個壯漢看向俠客時那種深信不疑又崇拜至深的表情，她認真評價：“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我覺得你比飛坦都可怕多了。”
俠客攤手：“只是在行的方向有點不同，總體來說，還是他比較嚇人。”
瑪琪嘁了一聲。
懶得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就像俠客所猜測的那樣，甚至超越了他原本預料的時間，在當天下午，那個喜歡找人打架的瘋子就再度拜訪了他們的地盤。
只是和上次赤手空拳有些不同，這次他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份見面禮——
那個早上剛剛讓瑪琪刺了紋身的四號的腦袋。
這個四號來的太快，死的也太快。期間甚至沒有經過派克諾坦的考核，更別說帶著他給其他團員們見識一下了。
除了俠客庫洛洛和紋身的瑪琪之外，甚至就連那天恰巧和芬克斯一起出去轉悠的飛坦，都全部不知他們在一天的時間裏多了個四號，又死了個四號。
所以當小醜提著人頭過來挑釁的時候，面對的目光還真的就像俠客當初跟他說的那樣，冷漠，甚至寫滿了莫名其妙。
小醜有些失望的扔掉了手中美滋滋提了一路的腦袋，金眸對向不遠處聽著動靜剛剛從屋裏出來的俠客，就像是一個丟了玩具的孩子，他耷拉著腦袋，一臉失望道：“沒想到你們真的不介意誒。”
“為什麽要介意？不然你以為我之前跟你說的是在開玩笑嗎？”俠客不以為意，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還指了指那個被當成垃圾扔在地上的腦袋，他說，“你把這個拿走，不知道在別人家門口扔垃圾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嗎？”
當然，這是他在一本從飛艇上扔下來的雜志裏看到的外界禮儀觀。畢竟流星街到處都是垃圾，對大多數人而言，也沒有什麽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不過顯然，小醜的關註點也並不在他的措辭上面。只是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又盯著俠客那雙翡翠似得大眼睛看了看。確定對方確實是把那個紋了四號蜘蛛的男人當成“垃圾”來看待後，他反而笑的更加愉快了起來。
俠客無奈。
這人真病的不輕。
小醜扭著腰，看著俠客興奮的提議：“現在他死了，你們缺了一個人，我可以填空了呀。”
“你還是歇著點兒吧，”俠客擺擺手，一邊回身往屋裏走去，一邊補充了一句道，“我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們招人不是這個套路。”
小醜鍥而不舍：“那怎麽樣才能加入你們呢？”
俠客沒有回答。
此時聽著動靜終於舍得放下書本走出來看看情況的庫洛洛剛到門口。俠客頓時眼睛一亮，指向庫洛洛道：“他是我們老大，你想加入我們，就先讓他同意了再說吧。”
庫洛洛：？？？？
鍋從天上來。誰能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麽會這樣？
但是此時俠客已經回屋去了。
小醜的視線也順著金毛狐貍剛剛的話，投放去了庫洛洛身上。
年輕的團長大人再次感受到了肩上的責任有多重大。深吸一口氣，哪怕對著那張明顯打扮的有別常人的臉，他也還是讓自己保持了平常心，端出和以往一般的淡定笑容，淡定拒絕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暫時還不招人。”
“那我每天來問一次，除了我之外，你們如果先招了別人，我就殺了他，然後再問問你們要不要我，”小醜很自覺的接受了庫洛洛的說法，卻也在同時給旅團的其他眾人，說了這麽一句類似於威脅的留言。
但顯然，他的留言沒有讓任何一個人覺得憤怒，包括根本沒有武力值的庫嗶也是一樣。
畢竟如果新團員打不過小醜，就說明這個新來的的實力不是多強。反之如果打得過了，也不會有機會被小醜切了。
說白了就是小醜在無意中幫他們當了個免費的篩人門檻，這種不要錢的好事兒，有點兒腦子也不該拒絕才對。
總之就庫洛洛而言，他還挺滿意的。
但是這種滿意沒有持續太久。就在他以為事情解決，可以回去繼續看書的時候，那個小醜扭了扭腰，又哼哼唧唧的開了口道：“好無聊啊，老大你上次就沒有出手，這次機會難得，和我打一架吧？”
有什麽難得？我根本沒理由陪你打架！
庫洛洛在心裏應著，在此時此刻，他再次格外同意俠客的看法——
這小醜真的是個讓人一言難盡的神經病。
學著俠客的樣子，庫洛洛轉身進屋毫不留戀。可小醜卻像是重新發現了什麽有趣玩具的孩子一般，直接在原地盤腿坐下搭著紙牌玩了起來。
看這樣子是打算貫徹落實他剛剛的那句要一直盯著旅團行動的話了。
庫洛洛回屋的時候，俠客正坐在沙發上抱著手機不知在看些什麽。
他大步過去走到俠客身邊，隨意低頭看了看對方手機裏正顯示的界面，發現那堆密密麻麻的字符也看不懂，便直接問道：“之前說讓你查查那個小醜，你查到什麽線索了嗎？”
“不只是線索，能查到的都已經查的很清楚了，”俠客手指在鍵盤上又點了幾下，然後把手機扔給了庫洛洛，他說，“東西我都整理好了，你自己看吧。這人在流星街其實還挺有名的，只不過他的活動範圍是一區，咱們是六七區，所以一直也沒有什麽機會見面罷了。”
庫洛洛點點頭，開始認真的看起了手機上的資料。
這個小醜名叫西索，和他們一樣，也是不知哪天，就突然出現在流星街了。
按照俠客給的這份資料來看，在流星街最初有人記住他的時候，他是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少年。等他被稱為“小醜魔術師”，讓一區人聞風喪膽時，則已經是十七八歲的模樣了。
流星街裏的人向來都是這樣，年齡全靠外貌說個大概。大多數人都是從孩童時期就被扔到這裏，時間一久，也不記得自己是幾歲，來這兒又過了多少年了。
庫洛洛快速翻看了一遍手中的資料，然後把手機還給俠客，自己雙手交叉疊在唇下，沈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俠客見狀，朝他問道：“想拉他入團？”
庫洛洛搖頭：“如果想，也不用忙活這些天了。”
俠客了然：“我也想讓他趕緊把目標從我們身上轉去別處。”
畢竟他們不怕危險，但是這種狗皮膏藥似得纏著人不放，又一下打不死的攪屎棍，卻實在是很讓人頭疼的。
庫洛洛沈默片刻，又問：“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俠客問他：“還記得當初那個跑去六區就再也沒回來的七區區長嗎？”
庫洛洛點頭。
俠客說：“根據我最近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他一直在以透露區長大樓的密道和地理環境及攻防布置為誘，慫恿六區區長吞並七區。”
庫洛洛摸了摸下巴：“那結論呢？”
“當然是成功了，”俠客說，“所以現在除了西索之外，我們還得隨時防著六區那邊進攻過來。未來的一段時間裏，咱們怕是會很忙了。”
庫洛洛沈了沈目光。
俠客站起身，繼續道：“情報我繼續跟進，你還有什麽需要查的就告訴我。”
庫洛洛條件反射問他：“你做什麽去？”
“去找飛坦睡覺，”俠客笑的憋屈，“多虧了你給他支的招，他昨天跟我說，如果哪天沒有在睡覺時間看到我躺在他床|上，他就把我捆在上面，讓我再不用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這兩天比較閑，日萬。本來以為晚上才能寫完，現在寫完了現在發吧。還有編輯大大說我太久不穿越就寫成單一同人了，所以這兩天就得穿越。嗯，我看的東西還是挺雜的，想了好多但是第一個世界還是沒敲定好，所以第一個世界除了刀亂，有推薦嗎？刀亂根本沒看過番，游戲三天脫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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